悄没声儿

一切复杂感情的源头都是爱情。
--------沃兹基·夏硕德

【全员架空历史AU】韶华不易逝(1)

突然的脑洞,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就写下来了hhh
主要cp为宏锐,顺星,琛羽,机枪组以及(几乎没有粮但真的很萌的)舰政组
本章只有琛羽、顺星和舰政组,其他cp将会在后续登场😆
希望各位喜欢~😋反正我自己写得蛮爽的233
依旧小学生文笔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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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历二十三年,先皇驾崩,方及弱冠的太子羽仓皇即位。

朝廷局势动荡,百姓人心惶惶,尚且算是被前任皇帝打压下去的逆党蠢蠢欲动,隐有卷土重来之势。

新皇式微力弱,往日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太子,仗着父皇年轻力壮到处游山玩水,从未想过他会如此之早地登上了那个位子。还未组建自己的党羽的他,在众位功高盖主的老臣面前仿若鱼肉任人宰割。

幸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与宰相立场坚定,这才让这场叛乱,堪堪压制下去。

然,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地底之下的暗流涌动,却正积攒孕育,寻找着一个机会,一举将这岌岌可危的王朝,彻底颠倒。


【琛羽】

“陛下,你这怎么又来我这儿蹭茶来了?”

一只素白的手拿起檀木矮桌上的紫砂壶,淡色的茶液流入骨瓷的小杯中,激起点点水珠飞出杯沿,在躲闪不及的另一只手上留下点点湿迹。

“哎呦!”

穿着皇袍的少年原本懒懒地半趴在桌子上,此时却猛地坐直了身子,委屈地瘪着嘴看手上慢慢泛起来的红,开口的语气甚是委屈:“父皇仙逝不过三月,可那些奏折都已经堆成山了,我怎么看得过来嘛……”

“看不过来还来我这儿偷懒?”身着一袭青色衣衫的男子瞥他一眼,执起他那只被烫伤的手,低头吻去上边微烫的茶液,舌安慰地舔过患处。

皇袍少年垂眼:“我又不懂那些弯弯绕,还是让徐相来比较妥当。”他看着男子的动作,下意识地伸出舌尖,飞快地绕着唇边转了一圈,眼神心虚地转向别处盯着红砖青瓦边飘飞着的花瓣,喉结不自主地上下一滚。

“你这孩子……”青衫男子叹着气摇摇头,放开对面这人的手,曲起指尖敲了敲桌面将面前这人走神的思绪叫回来,“陛下,这种事情你早晚要经历,倒不如早些适应。”

庄羽垂在腿边的手指绞紧了衣袍,上好的衣料皱起层层抹不去的褶。

陛下,陛下……

现任皇帝很是不满这个称呼。

当皇上有什么好?被人恭恭敬敬地称呼“陛下”又有什么好?

它的上面系了无数的枷锁与重担,捆绑着无数的高墙,昔日亲切地称他为庄兄、庄公子的那些人都换了一副崇敬与惧怕的神色来,一个个都称他为冷冰冰的陛下。

他不想当陛下。

他怀念着曾经无拘无束的自由,天下之大任他行,哪像此刻只能龟缩在这一方精致的牢笼里度过他漫长的余生。

而此刻,这位从小到大都陪着他,唤他为羽儿的陆兄,却也用那个称呼囚住了他。

“陆神医,我希望在二人独处的时候,你能不要叫我陛下。”

庄羽握紧了拳头,将陆御医将要抽走的指尖牢牢攥住,亮如星辰的眸子也暗淡得如蒙了尘。

“……好。”陆琛弯了弯嘴角,摸了摸当今圣上略有些散乱的发顶。

“羽儿。”

一片桃花花瓣打着旋儿地落进茶杯之中。

春日的暖风拂过京城。

一如花雨中,落在唇边的温。

【顺星】

“哎老伯,我打听个事儿呗。”

几枚铜钱滴溜地在破碗里滑出一道圆弧。

浑身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乞丐佝偻着身子,窝在墙角边没理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回够了吗?”

几块碎银砸在碗底。

乞丐保持着姿势没动,开口的声音却是中气十足,完全不像是个从早到晚风餐露宿街头的人:“说。”

找他问事儿那人也松口气,索性松了劲坐在地上,怀里却依旧抱着他的剑。

这位少侠一身黑衣,连剑身都是一水儿的黑,颇有些行侠江湖的味道。

只是少侠腰间系着的一块温润玉佩却是与他这个人稍有些格格不入。

乞丐抬眼将这个人看了一看,眼神定格在他腰间的玉佩上,缓缓开口:“这块儿玉佩……我见过。”

少侠一愣,原本半睁半闭的眼皮都掀了开来,瞪着双眼睛紧盯着乞丐:“你见过?!在哪儿?!”

“激动什么,带着这块儿玉佩的是个男的。”乞丐嗤笑一声。瞅这位少侠的样子,那块玉佩一准儿是情妹妹送的,不然整天打打杀杀的人怎会带上这么个碍事的物件在身边?怕是一个不注意就能碎喽。

没想到那少侠反而更激动了:“对对对!就是男的!那男的在哪?!”

……哇。

乞丐感叹一声现在这个世道,把手从一堆破布条子里边儿扽出来指了指旁边的街道:“这条街一直走到最后,有家算命的铺子,里边那位就是你要找的人。”

见那少侠一溜烟跑了个没影,乞丐啧了一声在破碗里扒拉了两下,算算够了今天的饭钱之后便站起身把破碗里的铜钱和银子捡起来颠了颠,走了几步之后扔在一群小乞丐的碗里。

“拿好,一会儿下了工自己看着想买点儿啥都行。”

孩子们愣了愣,眨着亮亮的大眼睛忙点头应下:“谢谢帮主!”

被称作帮主的乞丐笑弯了眼,弯下身挨个摸了摸孩子们的头:“没事儿。”


黑衣少侠行走如风,街道上孩子的吵闹声,店家的招呼声,枝头的鸟叫声通通消失不见。

他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街角的那家算命铺。

然而随着他与那铺子的距离逐渐缩短,他却反而放慢了步子。

那店铺果真是那人开的。

青瓦白墙上兀然挺出了几支嫩竹,翠绿的叶随着风摇曳着,摇出一片君子的风骨。门上匾飞舞着飘逸出尘的“算命”二字,那命字的一竖拉得极长,在末尾处猛地停了手才堪堪顿在牌匾的边缘。

一如当年那个一剑将自己逼下擂台的白衣少侠。

彼时自认有几分斤两的顾少侠瞒着家里拿了路费便冲到了武林大会的会场,报了名便登上了擂台,倒还真凭着一身尚未纯熟的三脚猫功夫和不怕死的蛮劲儿打下去了好几个。可代价是原本绑得齐整的发也散乱了不少,名贵的衣服也破了好几处,从破口处还能看见不少深可见骨的伤口。

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顾少侠咽下喉头的腥甜,咧开一口带血的白牙,笑得肆意:“再来!”

“请赐教。”

顾少侠一愣。

前几个都要么运起飘逸的轻功飞上台来,要么用着特殊的武器蹦上台来,唯有这一位穿着白衣的人,竟是顺着擂台边上的台阶一级一级地走上来的。

所以当那人冲他彬彬有礼地抱拳行礼时,顾少侠嗤笑一声,根本不屑于还礼,一甩带着血珠的剑,猛地一蹬地便窜了过去。

“速战速决吧!”

没想到眼前那人眼角带笑地应了声好,而后却是眼神一变。

似是隐藏在剑鞘中的宝剑出了鞘,盯着对方眼睛的顾少侠只觉如坠冰窟,身上似乎都纷纷结了冰,再一回神时已狼狈地跌下了擂台,自己那柄绝世宝剑“祭血”也滚在了尘土里,好不狼狈。

他惊疑着抬头。

台上那人恍若披着云彩。

风吹起他的衣角,白色的布料被风展开,出尘清逸得像是坠落凡尘的谪仙。

听得耳边众人的议论声,顾少侠才得知,现在立于台上的这位正是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剑”。

江湖人称“天下第一剑”的白衣罗少侠,收了那把露着寒光的宝剑随手插回平平无奇的木头剑鞘,锋利如剑刃的眼神也随之收回在那温润的眼底。

那人在台上遥遥冲他一抱拳:“承让。”

可当时不过是个无名之辈的顾少侠却已深陷在对方俊拔的身姿和方才那个眼神中。

等他清醒过来时,罗少侠早已翩然而去,再观周围哪里还有那抹纯白的影子?

顾少侠跺了跺站到酸麻的脚,急忙冲出人群,正欲慌乱地寻找之际却被人拦住。

顺着莹润的指尖向上,顾少侠忽地撞进了那双宛若潭水般的眸中。

没想到竟是自己先被他找到,顾少侠尚未反应过来,那双好看的手便已绕过他的肩给他扎好了发。

顾少侠迟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竟是披头散发着的。

“方才不慎割断了你的头绳,这根是我买来赔你的,望不嫌弃。”

说是不慎,可这人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平日被家里众人捧上天的顾少侠却并未发怒,反而是自己的那颗心,竟是为他的笑容不争气地跳快了一瞬。

“你是顾家的公子吧?”送顾少侠到医馆医治之时,罗少侠突然开口道。

顾少侠呼吸一窒,赶忙否认:“不不不我只是凑巧同姓,真不是……”

然而在对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中还是蔫蔫地收了声。

“我认识你父亲。”

听闻这句之后顾少侠彻底蔫儿了,绷着个脸躺在床上,面色铁青,心情十分糟糕。

“你顾家的剑法冠绝天下,若是你真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可与我罗家剑法一较高下。”罗少侠见小孩儿僵着脸,笑着补充。

“此话当真?!”顾少侠眼睛都亮了。

“当真。”罗少侠笑着点点头,却是起身欲走。

“我……”顾少侠嗫嗫道,脸涨的通红,“等我练好了剑法,你可愿意与我再比一场?”

他堂堂顾家公子何时如此求过人?

可他竟甘之如饴。

罗少侠噗嗤笑出声,弯下腰摸了摸小孩儿的脑门,从腰间卸下块儿玉佩来绑在他的腰上:“你若真那么想找我比剑,这玉佩我便赠予你,五年后可去京城寻我。”

“京城……”顾少侠念了念,用力地点点头,“好!”

“罗、罗少侠!”见罗少侠又要走,顾少侠忙支起身子唤他,“敢问名讳……”

世人皆知“天下第一剑”姓罗,可他的真名究竟是什么,还真可谓是鲜有人知。

“敝姓罗,单名一个星字。有缘再见,顾顺。”罗星揉了揉他的脑袋,一转身握着自己的剑便出了医馆。

五年后见。

顾顺眨了眨眼,在心里默默地答。

虽然不知这五年的期限究竟是为何,可顾顺也不是什么会刨根问底的人,硬是憋在家里练了五年将他们顾家的剑法练了个滚瓜烂熟才带上玉佩出关寻找那位在心头呆了整整五年的人。

推门迈过门槛进入到屋内,正对着大门的红木桌边,身着白衣的男子正阖着眸子仰头靠在椅背上,手中的折扇随意地散在腿上。

“客官,算财运还是姻缘呐?”

“算姻缘。”

顾顺拉开木椅坐了下去,身子略微前倾,眼神紧盯着对面那人此时毫无防备地露出的脖颈。

“我和你的。”


【舰政组无差:高赵高】

“现在这些小崽子们哟,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丐帮帮主叹口气,脱下一身破布条子盘着腿坐在床上抱着条大黑狗一边梳毛一边絮絮叨叨,“我跟你说啊就今天找我打听事儿那小子……”

“老高啊,这事儿你都跟我说了好几遍了,还没腻呐?”前任武林盟主现任闲云茶馆主人赵老板取来一壶老酒给两人各倒上一小杯,“这不是正好吗,年轻人啊,自有他们的福气与灾祸,嚣张也没什么不好。”

“我就是……唉。”高帮主眼神放空了一瞬,似是透过天上的月回到了从前,半是怀念半是感伤,“我就想咱们当年,我要是也能这么嚣张就好了。”

“可别。”赵老板笑着抿了口酒,促狭地眨眨眼,“当年在咱们俩面前嚣张的那群人,现在可都坟头草两米高了。”

“哈哈,也是。”高帮主笑得眼角荡出了细纹,颇有几分当年叱咤天下的豪情,可在低头看见那个比紫砂壶盖大不了多少的小酒杯后垮下脸来,什么豪情啊啥的都消失殆尽,“老赵你这也太过分了吧?!这一口酒敷衍谁呢?!”

看着气得跳脚的高帮主,赵老板呵呵笑着将自己的那份一饮而尽,随后勾住那人的脖子凑上去,许久后才分开来。

赵老板舔了舔下唇:“再加一口够了不?”

高帮主愣怔许久,骂了句脏话,一把抄起自己的那一小杯灌进嘴里毫不迟疑地亲了回去。

默默退出屋子的大黑狗打了个饱嗝。

狗粮吃得好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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